谢安之

那便给我爱吧,直至心灵的地狱也好似乐园。

[花怜]万顷

现代架空,建国后成精,HE

春风万顷于你

夏日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四处弥漫着一股懒散的味道。谢怜抱了盆冰块坐在背光的阴凉处,他方才去拯救了下门口被烈日打的蔫巴巴的花束,连带着驱散了店里好不容易聚起的凉气。总是发出噪音的老旧空调前两天被他搬去了杂物间,他一个人并不是很怕热,废那个电总是有些不舍得。
这个时段大多是没有顾客的,一来是天气炎热,二来是没有什么需要买花的节日,平常几个喜欢找他闲聊的学生也放了暑假不见了踪影。
谢怜袖子被盆上的水汽打湿了一半,冰凉的水痕沿着小臂蔓延,湿漉漉的触觉给这个闷热的午后多添了几分潮气。
身上汗落了大半,谢怜擦了擦臂上的水迹,把冰块放到手边的矮桌上,随手从一旁的书柜上拿出本书出来。
这地方是他毕业不久后开的,沿街的地段,搭上了他这些年攒的老婆本。说是花店,但被他分出两个隔间,小的一边卖花,另一边放了些桌椅书籍,偶尔会有些学生进来闲聊复习,他就送去一壶柠檬茶,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他一个人坐在店里,看看花也看看书。

日光缓缓西斜,外面的车流渐渐增多,偶有几家店铺早早的打样,提前替时光拉开了夜晚的帷幕。谢怜合上书本,盯着门口的风铃发了会呆,满脑子的专业名词要是不这样忘一忘,怕自己是要钻牛角尖到睡觉。
这个呆谢怜发的有点长,店里今天真的太安静了点,柜台边哄孩子的果冻还有半袋,对街总是缠着他的孩子却搬去了其他地方,大卡车带着欢声笑语带走了最后一个每日同他打招呼的人。
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警告,打断了人的思绪,谢怜噗嗤的笑出声,起身转入后屋。后屋的杂物间临着他休息的小床,本就不大的小房间被生活电器堆得更显拥挤。花店收入不多,花销却大,他省吃俭用勉强才能撑住,而他又不在乎生意好坏只图个氛围,还喜欢三天两头的买书来看,又是不小的一笔开支。索性把租的房子退了挤在店中,也算能剩下不少书茶钱。
谢怜在杂物间翻找了几下,前两日他买的方便面还有一些,配上腌咸菜也算丰盛的一顿。他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大多数晚上便这样凑合凑合过了

当他吃完收拾好已是半小时后了。时间指向八点,又到了关店门的时间,谢怜缓步从后屋踱出,打算锁了门接着读方才没读完的书
没想到,他这个锁门的设想,在实施上出现了一点意外

没听见门前风铃响动,窗边的木椅上却懒洋洋的坐了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少年红衣黑裤,长发斜斜扎起,随意的搭在肩上,手里拿的正是他上楼前放下的那本心理学与生活。
见他出来,少年扣书起身,朝他递来了一个调皮的微笑,道:“可以给我一枝玫瑰吗,哥哥”
谢怜停下脚步,没想到这时后还会有来人,也是惊讶,没去在意他这个不同于一般顾客的语气,笑道:“你喜欢哪枝?”
“喏”那少年歪头一指“这枝”

谢怜随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他店里开的最好的一朵玫瑰。前几日送来的,同他一批没卖出去的花早已显出颓态,而那支则神奇的越开越艳,一抹明艳的大红搭在蓝蓝白白的小花里格外夺目。谢怜觉得稀奇,便单独抽出来好好养着
谢怜冲他笑道“送女朋友不要这样敷衍啊。这枝可不卖,你看有没有其他喜欢的花束,就当我送你”
少年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抿了抿嘴道“可是,我就喜欢这枝”顿了顿,又说“不是送女朋友。要不,哥哥替我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
这个要求好像奇特了些,不过不是不能不能接受。谢怜满口答应“好啊”
少年满意的眨了眨眼,从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个戒指似的玩意犹如贿赂上司般的塞进他手上,郑重道:“哥哥可一定记得,千万不要卖了”
谢怜被这小孩子的举动弄的有些想笑,连忙向他保证:“不会的”心道,也是个有趣的人

饭后的小插曲被谢怜同随意放在床头的戒指忘了个一干二净,以至于当他再次看见那少年的时候,心生了八分诧异。
谢怜坐在柜台后面捋好了自己的表情,仰头问他:“来看花?”
少年靠在柜台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来看哥哥”
这话说的好听,谢怜微微一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少年不知道从哪折了把小花,变魔术般的献到他面前。
少年单手撑着桌子,另一手在半空挽出个花来,轻巧的躲开了谢怜接花的手。
谢怜向他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少年尽数接过,同花束一起还他了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谢怜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上一周遇见的那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拿着手机评论,说什么……少女心炸了,现在的男孩真甜
确实真甜
鬼迷心窍一般,谢怜脱口而出“要不要留下来喝杯茶?”

这话说的谢怜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连忙背过身去。从身后摸索出一个花瓶,那把花剪的巧,放到瓶子里还能开一段。
少年应了,乖巧的去寻书架旁的小沙发,托腮看他沏柠檬茶。
“哥哥好生贤惠”
谢怜沏茶的手一僵,他对做饭真的是一窍不通,这也是他这么久外卖泡面度日的一大原因。唯一拿的出手的……大概就是一些好做的花果茶了。
“……咳,你别嘲笑我了”谢怜开口才发现,竟不知如何称呼这少年。一直喊“你”显得疏远,喊朋友又怕人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连忙掩饰般的咳嗽了两声。
少年像是看出了他发窘迫,朝他笑笑道“哥哥喊我三郎就好”
谢怜颔首应道“好”

 

他拿茶过去时,三郎不知从哪又翻出了他那本心理学与生活,正架着腿看的津津有味。谢怜忽然玩心大起,放下茶壶悄悄踱到少年身后,突然弯腰问少年“喜欢这个?”
少年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如此,低低的唔了一声,把沙发让出小半个,回头抓住了他搭在椅背上的手,道“瞎看看”
三郎向后靠在椅背上,他低头便可看见少年人微翘的嘴角,谢怜直觉这个姿势有点太过亲密,却被三郎抓着手直不起身。
谢怜不留痕迹的抽了下手,没抽开。
三郎仰头看他,道:“哥哥喜欢看这类吧”
是个肯定句,想来是看见了他手边半矮柜的心理学书籍
“没有,随便看看”谢怜否认道
三郎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见三郎没有再问,谢怜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他轻轻从少年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跑去读书区搬椅子。他的沙发是单人的,买沙发时完全没想到还会有第二个人坐。虽说三郎好似并不介意和他挤一挤,但是他还是没那个厚脸皮

从给学生们留的读书区到他自己窝着的小角落有一段距离,木椅有些老旧,四条腿摇摇晃晃的不太牢固,三郎看着他轻手轻脚的动作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顿了顿,还是只说了句小心。谢怜见他说话,正待开口,那木椅的腿便像是急着附和一样,啪的断到了地上。谢怜尴尬一笑,连忙放下少了条腿的椅子去捡,道“以前摔过,没粘结实”
少年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木腿“我来吧”

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会修椅子。三郎边拿着钉子敲敲打打边似是随意的问他:“怎么摔成这样”

这可真没法回答,谢怜嘴角抽了抽,总不好说是他当年闹情绪砸的吧。

幸好三郎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没等他回答就自来熟的带跑了话题,但也是让谢怜紧张了好一阵。

与他宁可不开空调省电不同,谢怜睡觉从来不关灯,总是任那白晃晃的光线亮上一晚。
今天和三郎闹得有些晚了,他的老年人作息总有些撑不住,洗漱更衣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他放手机的时候急了点,什么东西叮叮咚咚的掉到了地上,谢怜起身去捡。
是三郎那天塞给他的戒指。
戒指他拿回来没有细看就随意丢在床头柜上,这时一细看才发觉戒指上面暗纹精致,精巧异常,内侧雕了几个细细的字母,谢怜眯起眼睛辨认
“hua……花城”
“哥哥是喊我吗”他仿佛听到了耳边少年恍如实质的笑声

花城自那天之后便成了花店的常客,少年粘他粘的紧,谢怜也乐意惯着,以至于在书柜边加了个椅子,帮他摆上了他那天心心念念的那枝花。
那几个姑娘放假了偶尔也会结伴而来,见店里多了个人也不惊讶,七嘴八舌的喊花城老板娘,花城还什么没说,谢怜就先红了脸,连挥带赶的让她们赶紧学习
等到她们终于安静了,谢怜回头,总能看见那少年躲在花后看着他笑弯了腰,眼睛弯弯,满满的是他一个人

不过那枝花也是奇怪的紧,不知道是花瓶有奇怪的功效还是他真的妙手回天,居然连着开了两周也不见凋谢,若不是不信这个,谢怜真要以为这花是成了精。

等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回了家,那少年才真正显出来他翻天的气势

花城闭眼靠在他身上休息,嘴却一刻都停不下来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哥哥怎会想起在这开一个这样的花店”
谢怜拿拇指磨蹭着书页,道“很不伦不类吧。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出来散心”
他分明没说是什么事情,少年却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声道:“抱歉”
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哪去,谢怜一笑,给自己添了杯茶

“哥哥哥哥”没一会,那少年又忍不住唤他
谢怜问:“怎么?”

花城道:“饿了”
谢怜莞尔。他的泡面被花城以不健康为名义尽数没收,而他又不做饭,连个厨房都没有,只能任着少年祸害着他的支付宝点外卖,这段时间也是把附近好吃的店吃了个遍。

“三郎,你这样可真是要把我吃穷了”

“哥哥可是嫌三郎吃得多了”

“对啊”

“那可怎么办,要不我给哥哥以身相许吧”

“别闹”

安稳的日子破灭于那日漫不经心的一句闲话

“大哥哥”店门被推开条缝隙,一个小姑娘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女孩又瘦又小,站在门口有些不安的绞着指头
“又来啦”谢怜从躺椅上坐起了身,笑眯眯道“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好点”
女孩小幅度摇摇头,道:“没有,我妈妈她还是认为……是我不想上学”
谢怜有些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女孩的母亲确实是个大问题,过分的刚愎自用,总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思索一会没想出办法,谢怜决定绕过这个话题,道:“那,你今天想看点什么吗,我刚买了一些新书,想来你会喜欢”

趁他转身翻找的时候,花城疑惑的朝他比了个口型
谢怜眨眨眼,就着拿书的姿势凑近少年的耳边“抑郁症”

女孩接过书,低声道了声谢谢。迟疑了一下,小声问“可以给我一枝花吗”
“当然可以”谢怜莞尔“喜欢什么花”
女孩咬咬嘴唇,道“玫瑰”
“玫瑰啊”店里的玫瑰都在门口,而谢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女孩盯着的,却是花瓶里放的那朵。
那朵确实,开的最艳
谢怜望了望坐在一旁的花城迟疑道“……这枝可能不行”

花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在状态。听到他说不行,才稍稍扭过头分了些注意过来,笑道“哥哥想送便送了就是,一枝花而已”
谢怜也不纠结,冲花城一笑,轻轻把玫瑰从花瓶抽出。女孩拿到花,惊喜的红了脸。谢怜看她笑也不由勾起了嘴角,正欲说什么,忽而被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打断。

“你怎么在这”随着风铃声闯入的是一个慌张的中年妇女“我说你跑哪里不好非要跑到这,不都给你说了这店主是同性恋,恶心死了,跟我回去”
“恶心?”谢怜还没说话,一旁看书的花城先撂了书本
“同性恋还不能说了怎么,我看就是有病”妇女嘁了一声,拉过女孩欲走“把花放下,脏兮兮的”
“滚!”花城反应极快,起身就是一拳,那拳堪堪停在妇女的鼻尖,花城猛的回头“哥哥!”
谢怜抓着他的胳膊有些恍惚,一句有病仿佛把他这些年精心的掩饰全部剥开了剁烂了狠狠踩在脚底下,也踩在那个少年面前
可没有说错,他抛弃更好的生活抛弃熟悉的城市,抛弃认得他的一切,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来陌生的小城开一个避世般花店
他确实有病
可是现在他辛苦维持的平衡还是被残忍的撕碎了,撕碎在他最喜欢那个人的面前

那妇女一副受惊的模样,搂住女儿大呼小叫的冲出花店,女孩被母亲带着踉踉跄跄,不停的转过头来,手里仍死死捏着谢怜递过去的那朵花
花城望着母女离开的方向眼神微暗,但没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他站了一会,转过身,小心掰开谢怜死死拦着他的那只手,伸手把人拉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哥哥,别瞎想,听我的,别瞎想”
谢怜把脸埋在他肩上,一言不发
“哥哥”花城搂着他坐下“我在”

那天花城陪他到很晚,他们窝在花店的小沙发上从搞笑片看到恐怖片,沙发是单人的,做两个人还是太挤,谢怜怕痒,被俩人若有若无的肢体摩擦搞的笑到停不下来。
最后花城忍无可忍的把人按进怀里,谢怜靠着他揉着笑岔气的肚子,呼吸间都是少年身上隐约的香气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花城了

不知道是那少年突然家中有事还是提前开了学,每天准时被推开的店门没了声响,到这时谢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连少年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一个

等到最后,连谢怜自己都不清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花城其实真的很介意妇女那天同他说的话
没有说出来,其实也觉得他有病吧

他从来不奢望这个世界对自己多一点宽容

谢怜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梦里那少年还是一袭红衣,头发凌乱的窝在颈侧,一双眼睛红的可怕,抓着他的领口声音沙哑的问他“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谢怜想说我没有,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年一步一步走进远处的黑暗里
肝胆俱裂
谢怜猛的从床上坐起,床边的灯亮着,他死死的盯住那灯光,刺目的白光照的他直想流泪。
又开始了
谢怜弯下腰,缓缓把头抵在膝盖上。……明明出来这么久,已经基本没事了

时光毫不留情的向前奔走,匆忙的步伐卷的路旁的大树落了一层落叶
天气渐凉
谢怜把头抵在玻璃门上,他早就有把花店转让的想法,最近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越来越久的失眠和滚滚而来的噩梦成了常事,少年扭曲的脸庞在他的梦里常驻,冷嘲热讽的一次次掀开他遮盖的伤疤
鲜血淋漓
可是招租启示在他手里握了许久,蹂躏到不像样子,他还是下不去那个决心。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抱有一丝幻想,要是,三郎他只是有事,要是……还回来呢

他怎么还敢求少年还回来呢

转眼就是冬天,临近圣诞,来买花的人日渐增多。越来越多的单子让谢怜有些应接不暇,少了不少发呆的闲工夫,心态倒是莫名好了一些

门口的风铃响起,谢怜整着桌上的花束没有抬头,随意道“欢迎光临”
“哥哥见了我,只剩下一句欢迎光临了吗”清亮的少年音在耳边炸开
他插花的手一顿,一只百合斜斜从花束里冲了出去。

“前段怎么没见你过来”
花城抱着胳膊歪头问他:“哥哥不知道吗?”
谢怜掩住自己微微颤动的手,半天说不出来话。平静了好一会,才面色如常道“我怎会知道”
花城微微皱眉,仿佛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上前两步握住了他的手,温声道歉:“怎么这么凉。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给哥哥说清楚。我在,不要瞎想”
“……”谢怜猛的抬头,就算他反应再迟钝,听见少年这个语气,也该发现的了
花城果然是知道的
“一群庸医,还不如我来”少年见他发现,也不掩饰,暖着他的手,不屑的嗤了一声
见他狂妄的气势,谢怜放松了下来,终于笑出了声。“好”
少年见他笑了,松了一口气,与他并肩而立,拿了落下的那枝百合随意道“哥哥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太想念一个人,花是是会成精的”
谢怜只当他是逗自己开心,伸手从他手中抢救过那枝可怜的百合,道:“怎么说来着,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花城听后轻轻挑眉,搂着他的肩面向自己,微微俯下身子,而后突然出手
“你……?”谢怜猛的向后面摔去,花城一手护着他的头一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扑倒在沙发上,距离骤然缩近,谢怜有些不知所措的挣扎了两下,摔的位置巧,沙发卡着,没有挣动。
花城放开他的手,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借着他胸前的银链从衣领中轻巧的勾出一只精致的戒指。握着那戒指,少年眼神微动,自顾自的续上了后面半句话“可是我就是成精了”

那红衣人单膝跪在他腿间,俯下身子,不容反驳的吻上了他的唇
“哥哥,你害我这么久才找回来,这可是贩卖人口,我判你无期徒刑”


——
捋一下剧情,大概就是怜怜老家那边思想保守,都觉得同性恋有毛病。怜怜不想让父母担心什么就一直撑着,最后有点抑郁。撑到毕业跑出来了,近几年思也比较开放慢慢的没事了。那次中年女人好心当做驴肝肺加上花花离开叠加就复发了
花花就是那朵玫瑰花……没修炼好不能离本体很久,但是他等不及非要跑出来追老婆,结果估算成精时间失误,玩脱了,熬了几个月等到真的成精了才自己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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