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之

那便给我爱吧,直至心灵的地狱也好似乐园。

[花怜]丹青

设定仙乐造出了长生不老药,被永安窥探不肯交,永安气急联合其他国家把仙乐灭了。只剩一个怜怜拿着药逃掉了
文风乱变从小语文不及格选手……流水账,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丹青

烟花三月

江南的雨来的随心所欲,谢怜从集上回来,沿着山路缓步而行,脚下的石阶随着他的脚步嗒嗒作响。雨滴打湿了他的衣裳,沿着脸庞滑落,他抬手抹去,心到这雨也是个不打招呼的,叫他把斗笠落到了观里去。

离道观还有一段的路程,雨天路滑,谢怜只顾思索,没留意脚下一歪,手忙脚乱又差点踩到衣摆,晃了半天才勉强站稳,好歹没有摔下去。倒是怀里的包裹掉了出去,随着石阶一级一级向下滚动,叮叮咣咣的一路发出声响,最后落到了台阶尽处的积水里。他那物什不经摔,这一通磕碰,恐怕是碎了个彻底,谢怜微叹,权当买了个碎碎平安

这样想着,便走下石阶,也算邪门,他站在石阶尽处,四下却没瞅见包裹,也不知是他那一眼看花了还是又顺着小路滚到了哪去。怎么说好歹也是他辛苦换来的……谢怜正想细寻,只听身后传来阵细碎的声响,随即一只手从他身侧伸出,那手洁白如玉,手里正拎着他掉落的包裹,紧接着,他头顶落下了一片阴影

一把伞遮在他的头顶

谢怜回头,身后是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红衣银饰,撑把红伞,见他转身,笑嘻嘻的把伞往他的方向倾了倾,道:“天寒,哥哥早些回去罢,莫要着凉了”

谢怜心下疑惑,这山上本就少有人烟,何况这雨天。面前少年的打扮又不像是上山采药的农人,更像京里哪家的富贵小公子,怎会在这种天气上山?又怎会碰巧遇上自己

少年撑着伞同他并肩而行,扭头瞧他,见他似是疑惑,解释道“初次进山,迷了路,逛了许久才遇上哥哥”

谢怜点头。

不是谢怜多疑,他武功虽不登顶,但也说的算是个高超,少年出现的悄无声息,若非递包裹发出声音,他根本不会发现有人站在身后。这让他不得不多防备几分

少年见他不接,也不难堪,自顾自的问:“哥哥可知这山上哪有居所,容我避个雨”

这再不接可就有失礼貌了

谢怜道:“山上有座小观,尚可避雨,朋友随我去便是”
那少年言行举止不似普通人,面容精致,近处瞧来更是惊艳,谢怜思考半晌,压下心底的疑惑,还是喊了声朋友。

少年哈哈应了,又道:“我在家里排老三,哥哥喊我三郎就好”

那伞不大,遮了谢怜三郎自己便湿了半个身子,红衣被雨水打出片深红色的印子。见他一字未提,谢怜心头微动,握住伞柄往三郎的方向稍倾,道:“我瞧你比我小不了几岁,应你声哥哥是占了便宜,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怜,三郎唤我谢怜便是”

“谢怜”三郎低低的念了几遍,笑道:“好名字”

一路说笑,再抬眼已远远可见道观的影子

那观掩在半山的云雾中,树木环绕,是个清净去处
谢怜放慢步伐,问:“不知三郎雨天上山,是有何事”

三郎道:“和家人闹脾气,从家里跑出来了,没地方去,瞎逛逛”

还真是个跑出来的小公子,谢怜莞尔,道:“我这观也是少有人烟,若是三郎不嫌弃,可来观中小住”

三郎脚下一顿,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问他:“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一个跑出来的小公子,不知道从前是如何娇生惯养,谢怜总不能看人家风餐露宿在街头,饥一顿饱一顿他不是没尝过,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他那小观虽破,好歹也算个落脚的地方。等过段雨停了,再带他下山寻亲人便是了

观是真的很久没人来了,他开了大门,心中便涌出一股不好意思来。以前自己住时没注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破旧了……他瞅着三郎那身衣服也不是便宜货,也不知他这小地方三郎能不能住的惯

三郎没看出他复杂的情绪,进观四下一瞅,道了声:“不错”

谢怜松了口气,领着三郎进了屋子,拿出蜡烛点上。略一思索,又翻出刚拿回来的包裹,捡掉上面碎了的瓶瓶罐罐,在底下拿出盒桂花糕来

那桂花糕是他去集上的时候被卖吃食的大娘硬塞来的,大概是看他落魄,把他当了什么穷苦人家。

虽然也确实挺穷苦的

桂花糕夹在包裹的最里面,被山下那一通招呼竟是还没有湿,不过散了不少,卖相不是很好。这类糕点谢怜本不怎么吃,想到三郎跑出来这么久好像还是什么都没吃,便给他拿了过去

三郎接了桂花糕朝他道了声谢,剥开油纸捏了块递到他嘴边。谢怜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性张嘴一咬,引出少年一声低笑

谢怜嚼了两口,见那少年笑着瞧他,莫名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赶忙背过身去给他翻褥子去了

他这观只有一张床,不过幸好够大,躺两个人也不算太挤。只是在找被子的时候出了问题。这观的上一代主人怕也是个独行侠,走前也留下什么东西。他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床薄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置的,上面灰扑扑的,还有丝丝缕缕的开线。

谢怜拍散被子上的飞灰,看了看三郎又看了看被子。怎么都想象不出三郎盖这被子的模样

半晌,叹了口气。罢了,再破的被子又不是没盖过,自己皮糙肉厚的也不差冻这一天

他抱被子过来时三郎正在帮他打扫屋子,那桂花糕喂给他一块,三郎自己吃了两三块,还有大半包被三郎搁在桌上,想来是不合胃口。谢怜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能吃的东西,自己做的饭是个什么水平也心里清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心道,也是苦了他了

正巧三郎回头,见谢怜望着自己发呆,冲他一歪头,疑惑道:“这儿也是一片山清水秀,听哥哥说,怎会没人来”

谢怜问:“你可知这山上的传闻”

“花冠武神吗”三郎满不在乎的一笑“听腻了,说什么为了留下长生不老药,设了八十一道机关,来一个死一个”

谢怜笑道:“既知这传闻,为何还要上山,不怕被这机关衔了命去”

三郎脱了长靴翻身躺在床上,架着腿,道:“怕什么,相传那太子是个温和性子,不是坏人。他护他的东西我走我的路,井水不犯河水,何来一惧”

谢怜苦笑,世上哪有什么东西能是这么简单的用好坏定夺,要真这么简单,那他这些年活的怕也不用这么艰辛
不过这是肯定不能说了

谢怜道:“我倒是听说,那位太子殿下运气一直不太好,藏到哪都能被人找见,那药,怕是哪天就被人拿了去。”

“哦?”三郎不置可否的一笑“我倒觉得是谁的便是谁的,我的东西,要想守着,谁也抢不走”

那少年迎着烛光看他,眼睛亮的出奇,明明是随口一接的语气,谢怜却听出了一股胸有成竹的味道

谢怜脱了外衣,缓缓在他旁边躺下,拿胳膊充了枕头,喃喃道:“你……倒是有几分我当初的模样”

略微一提,却也不想多说

“哦?”三郎挑眉,见谢怜没有接着说的意思,也不好奇,爬起半个身子,低声唤他:“哥哥,哥哥,你先起来”

谢怜疑惑,却也听话的坐起。

只见三郎把枕头丢到床脚,拿过他那床破被子,忙活一阵,叠了个长枕的模样,道:“好了,观里就一个枕头,总不能便宜我委屈了哥哥”

谢怜一愣。半晌,眨了眨眼,拉过了半床被子,道:“那就麻烦三郎和我挤一挤了”

三郎随他躺下,伸手灭了蜡烛,微笑道:“不麻烦,挺好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谢怜醒来,旁边榻上早已没了温度,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还枕着那长枕,谢怜都要怀疑是自己的记性出了问题。

他在床上磨蹭了一会,没等到三郎回来,只得披衣起身,推门去找。

外面雨停了,山上起了雾,湿润的不像话。那少年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见他醒来道了声早,扬了扬手中洗净的野菜“我早些起来摘的”

语毕,也不等他回复,起身转入厨房。厨房谢怜自己也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打扫,赶忙随他过去。他自己不开火,偶尔来蒸批饼子,配着咸菜能吃好久,便也没有仔细收拾过,角落里腌咸菜的瓶瓶罐罐堆了一地。而此时,杂乱的厨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那被他放着当摆设的灶上还熬了锅米粥,已经熟了,米油浮了一层。三郎盛了碗粥给他,又把野菜放进了菜篓,看是准备一会连午饭一起包了。

让人帮忙还让人做饭,谢怜觉得这两天得划出他半辈子的不好意思来,无奈做饭他确实是十分不擅长,只得小心接过,道:“后山有块茶田,春茶快下了,想你可能喜欢”

三郎嘻嘻道“喜欢的”同他把粥端上桌子。坐在桌边也不着急喝,架着胳膊瞧他。

莫非这孩子是等着我夸他。脑内蹦出一个不合实际的想法,愣是把谢怜自己逗笑了

三郎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瞧,谢怜笑了一阵,不知这又是几个意思,只觉那视线瞧的他惶恐,连忙借着喝粥避开了视线。

这一喝便发现了,刚刚说话没有注意,这少年竟是把米油全都盛给了自己。

三郎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全让他喝了像什么话。谢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那少年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坏事得逞般笑个不停,道:“哥哥可别倒回来,我打小吃的好,哥哥才要多补补”

当真是受宠若惊


谢怜的观里没什么玩的,他平时一个人读读古籍种种茶,下山买些萝卜白菜米腌点咸菜也就凑合着过了。但来了个三郎,顿时感觉这一亩三分地不够用了。想着少年人总是坐不住,谢怜打算关了观门带三郎出去走走,顺带看看能不能打听道那家人丢了孩子。虽然三郎说不介意,但谢怜还总觉得在自己这小地方委屈了人家。三郎听后却不愿,非要闹着同他读书。

谢怜惊讶,想想从前被赶着逼着都看不进去两句诗的表弟,心道大户人家的孩子难道真的如此不同?便翻了两卷自认好读的拉着他同看。

外面的雨又下起来了,雨点带着股湿意沿着半开的窗户飘了进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打的人昏昏欲睡。书房不能见潮,谢怜放下书,正待起身去关窗,肩膀却突然一沉,不一会,耳畔传来了少年人平稳的呼吸。

果真是睡着了,亏自己还以为真能教他些什么。谢怜无奈的撇下了关窗的念头,轻轻搬过三郎的头,给他调了个舒服的姿势

谁知三郎睡觉也不安生,想来是被风刮的冷了,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谢怜四下打量,书房也没有什么御寒的物件,只得拿书勾了远处的外衣过来给他披上。

手触及少年肩膀,少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知是梦是醒,闭着眼蹭了蹭他的脖子,嘟囔着喊了个词出来,谢怜听了,披衣服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那个词他从前听过无数次,几年过去他本以为已经忘了,没成想如今从三郎的口中再次听到……

少顷,谢怜叹了口气,认命的把少年搂进了怀里

书是彻底读不下去了

三郎醒的时候谢怜正在望着烛火发呆,思绪乱的连怀里人坐起都没有察觉。桌前的茶早就凉了,三郎拿起抿了一口,自顾自去给他续了壶热的。

少年人也不问他在想些什么,关了窗与他并排而坐,拿过他先前看了一半的古籍

谢怜回过神,身旁便是一幅挑灯夜读的景,三郎似是用功的在小声念着什么,谢怜凑过去一瞧,忍了好久才憋住要出口的笑

乖巧是乖巧,就是书拿倒了

谢怜拿指头在那书上一点,成功在三郎无奈的眼神中笑了好几天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少年无可奈何迁就着他的样子,谢怜便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也许是私心作怪,三郎没有提过,他便没有再买一床新被子,也没有再和三郎提寻他家人的事情

一晃一月而过

院外莫名有些喧嚣,不知是上山的游人还是采药来稍休的医者,低低的说话声仿佛让他这破观又小了几分。谢怜倚着门看三郎整理桌台,少年人背着光,窗外的光线在他背上留下一个的温暖的轮廓,谢怜怔了怔,心道日子过的怎么这样快

谢怜揉了揉眉心,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道:“你……跟了我许久,我倒还没问你的名字”

少年有些迷茫的抬头,仿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道:“花城”

谢怜莞尔,问他:“可是血雨探花的花”

那少年没有回答,过了半晌,像是叹了口气,轻轻喊他“哥哥……”

那便是了

御赐虎符的大将军,血雨探花,十五岁一人一刀闯西域,一战成名,谁人不知

谢怜扭过头,仿佛不想再去看他,道:“我这观只迎过三波客,皆是你们的人。算来离上一波也有半载,我以为你们消了这个心思,倒是没想到,你会直接过来”谢怜温声道“你们要的东西我没有,仙乐以灭,留我当个闲人,不好吗”

花城沉默的看着他,缓缓道“不是我们,是我”
“那什么狗屁长生不老药我不信我也不要”花城深吸了口气,半句话在喉咙里压的支离破碎“殿下,我不在乎”

他当然知道花城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日日夜夜相处,要说他没动那个心思自己都是不信

“也不知道那郎英知道他家大将军玩忽职守是个什么想法”脑子里突然不合时宜的冒出个念头,谢怜突然想笑。想了想,还是扭回头去,看那人永远气定神闲的样子被自己下一句话打的粉碎,他道“忘了吧”

“大将军,门外的人我去解决,你……别出来了,留我个好聚好散罢”

他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的野人,怎么敢贪图安宁,又怎么敢……拉一个花城下水。

“哥哥……!”

谢怜大步迈出房门

菩荠观从来没来过这样多的人

谢怜抬眼,半抹笑意尽失,望着门外的群人,压着声音道“谢某一介野人,诸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为首那人道“你当明白我们是为何而来,圣上下旨,三日之内交出药来,从前恩怨,一笔勾销”

谢怜哈哈一笑,道“长生不老药?我吃了”

“你——!”门外一片窃窃私语“你可知欺瞒圣上是什么罪!”

谢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整个人都微微发抖,道“好一个欺瞒圣上”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来迎,又怎怕他们的威吓。

谢怜扶着门框止住笑声,道:“告诉郎英,药我没有,命有一条”他要,尽管来拿。后半句话断在了他嘴里

一只手覆上了他颤抖的手,轻轻掰开他紧握的拳头,而后花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覆着他的那只手十分温柔,而耳畔的声音却冰冷无比

花城道:“滚出去”

来人没想到传闻远在边疆的大将军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时愣在原地

“你怎么还是出来了,不是喊你留在屋里”谢怜皱眉唤他

花城摇了摇头,把他拉到身后,道:“我若是不出来你当如何,自缢把这事了了?”

“……”

分明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可谢怜感觉得到,他生气了,一时无言以对。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人贪欲总是无法想象的,这事要是能了结,除了他死别无他法

花城见他不答,一把拉他入观,也不管外面惊愕的人群,手在门上一拍,关了观门

谢怜被他拉了回来,一时还有些迷茫,就听花城道:“哥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谢怜无言,半晌,叹了口气。转身入观抱出个锦盒递给花城,道:“你……拿去”

拿去升官加俸,不要再回来了

花城却没有接,反手握了他的手,道:“我不要”顿了顿又道“我去去就回,哥哥保重”

谢怜摇头,望着他出门的背影,嘴边压了半句我等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急报,大将军归城遇诈,一行三百余人,尽数阵亡
郎英狡猾奸诈,略显猜疑便是格杀,又怎能容忍那日观中花城昭然若揭的心思。

“他不会回来了”谢怜放飞信鸽,后知后觉的想,“山间的新茶还没摘呢”

“你还是把药吃了”灵文总结道

“是”八百载,改朝换代了几番,传闻也慢慢从流亡的前朝太子变成了山里有个长生不老的妖怪

灵文问“为什么不走?”

谢怜道“我要是走了,三郎他回来去哪寻我”

灵文叹了口气,落下一子“太子殿下,花城死了,不会回来了”

“是啊”那白衣道人拂去棋盘上的落叶,喃喃道“他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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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be的可以停下了,老来偏爱傻白甜的……好吧,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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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文出了道观,低声道了句叨扰

近来铜炉山似要重开,鬼界动乱不安,她实在是没有多少闲工夫

谢怜把她送到山下,石板小路一如当年,身边的人却换了几番。灵文看出他不在状态,并未多言。

临近小镇,灵文转身看他良久,似是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叹道:“下雨了”

谢怜迷茫的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雨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裳

江南又下雨了

谢怜伸手接那雨滴,水滴顺着他的手滑入袖口,冻得他一个哆嗦。他在原地驻足片刻,还是没有带上斗笠

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已经不记得这八百年间自己这样淋了多少次雨,等了多少次人……又失望了多少次

天色渐暗,谢怜回身,同曾经无数次一样缓步上山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轻响,清脆悦耳

谢怜猛地转身

身后有一抹赤色

那抹红把青白的水墨染上了浓烈的一笔。谢怜的眼睛被雨水打湿,视线一片模糊,分明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连抬手抹去脸上雨水的力气都丢了个干净。

逃亡时的慌乱,被围堵时的不知所措,甚至被逼上绝路时的胆怯,在这个身影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那个人沿着漫长的年月步步走来,眉目如画,步履从容,他这辈子见过惊艳的人儿太多,却只有那个人在他眸里开出了万紫千红

久别重逢

花城把手中的伞递过去,眉间嘴角挂着抹不去的笑意,就这样笑嘻嘻的伸手拥他,道:“天寒,哥哥早些回去罢,莫要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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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药都出来了还不允许我化个鬼吗!!!
整个文是上课时听见老师放烟花易冷突发奇想的,写的和脱缰的野马一样到最后差不多是自暴自弃流水账了【……】


花花梦里喊的怜怜“仙乐”


“可是血雨探花的花?”
“不对,是的花冠武神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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